克劳德·莫奈(ClaudeMonet,年11月14日-年12月5日),法国画家,印象派代表人物和创始人之一。因其描绘睡莲、宁静的花园和日本桥等系列油画而深受人们喜爱。这位法国画家以一种开创性的方式利用光影来描绘风景,颠覆了19世纪末的传统艺术。
莫奈自画像
莫奈一生遗留件素描,多幅油画及封信件。足迹由巴黎大街到地中海岸,从法国到伦敦、威尼斯、挪威,在各地旅行写生,留下无数的作品。但这无数作品中,只出现过以为女子——莫奈的妻子卡美伊。
年,莫奈有两幅描绘海景的画作被艺术沙龙所采用。在评论家们溢美之辞的鼓励下,年轻的莫奈雄心勃勃,开始筹划绘制一幅大尺度的人物群像画——《草地上的午餐》,画幅宽达6米之多。也就是在筹备这幅“巨作”的过程中,莫奈开始了与卡美伊的邂逅。
草地上的午餐
年巴黎艺术沙龙开展的时候,莫奈的巨作《野餐》还远没有完成。不过这一年,莫奈以卡美伊?唐希尔为模特绘制的人物肖像画《绿色连衣裙女子》反而大受评论家们的称赞。
局部左边侧身女子就是卡美伊
绿衣女子
卡美伊租了一条绿裙,摆好pose一切就绪,莫奈用了四天就画下了它。好消息是,这幅画通过了沙龙艺术委员会的审核,还得到了很多人的喜欢,最后还有人出法郎买下了它。
这对于年轻的莫奈来说无疑是一次巨大的激励,他便很快开始画下一幅作品《花园里的女人》,他计划在两米多高的布面上执行这个项目,并且试图捕捉树木之间的光影效果。在这幅画中,三位女子的形象都是以卡美伊为模特完成的。
花园里的女人们
年莫奈创作了《花园里的女人们》,这件作品是这个时期中最为重要的一件。创作是在租来的房子的庭院里进行的。由于画幅很大,为了便于挥笔,他在庭院中挖了一个地沟,把画布降了下去。画面上的4个女人,都由卡美伊充任,因此要不断改变她的装束、发型、姿态,画家需事先分别画出草图,然后再组合到一起。
不过就在他把这幅画上交艺术沙龙的时候,却遭到了拒绝,理由是:这幅画没有任何故事情节,也没有传递宗教、历史和文学,画中的人物只是存在仅仅是为了给观众带来快乐和喜悦。
这幅画的失败让莫奈又一次面临了经济危机,卡美伊也在这个当口怀孕了,所以莫奈不得不回家与家人求和,但他的父亲依旧固执的不闻不问。莫奈差点就一头扎进塞纳河投河自杀了。7月,他们的儿子Jean呱呱坠地。莫奈请巴齐耶做孩子的教父,代为照顾。在三年后,卡美伊与莫奈结婚。同年,普法战争爆发。莫奈将妻子和孩子托付给布丹,只身一人去了阿姆斯特丹,后来到了伦敦,结交了知己透纳。
年,莫奈回国。12月,他带着卡米耶和儿子在巴黎近郊的阿尔让特伊小镇租下一间小屋,一住便是六年。
那儿的风景很好,莫奈经常和一家人出游写生。
抱着小狗的卡美伊
年的春天,卡美伊怀上了莫奈的孩子,莫奈却再一次陷入经济危机。年的春天,莫奈和卡美伊搬到了乡下,开始是在班库尔(Bennecourt),后来又回到勒阿弗尔。这一年,巴黎著名的《艺术家》(L’Artiste)杂志主编——亚森?豪赛(ArsèneHoussaye)用法郎买下莫奈为卡美伊所绘的一副肖像画,莫奈的经济状况稍有好转。
沙滩上的卡美伊
年6月28日,莫奈和卡美伊举行了婚礼,他们在特鲁维尔度过了自己的蜜月。蜜月期间,在特鲁维尔的沙滩上,莫奈完成了一系列以卡美伊为描绘对象的人物风景画。在那里,莫奈认识了著名的画商保罗?杜兰?鲁埃(PaulDurand-Ruel)。
坐在特鲁维尔沙滩上的卡美伊
特鲁维尔浮桥
特鲁维尔海滩
特鲁维尔海滩
年,保罗?杜兰?鲁埃第一次购买了一批莫奈的画作。这一年的夏天,莫奈和妻子前往荷兰赞丹(Zaandam)度假。秋天,他们回到法国,两人在阿尔让特伊(Argenteuil)租下一座带画室的房子,房子紧邻着塞纳河岸边。
小船里的年轻女子
粉红色小船和女子
年,由于杜兰?鲁埃的帮助,莫奈的画作得以顺利出售,其家庭生活也因此能够得到保障。这一年的春天,莫奈以自家花园为主题,完成了一系列的画作,他的妻子卡美伊和儿子杰?莫奈,成为莫奈绘画中最常出现的主题。
卡美伊和约克在阿让特伊花园
花园里的卡美伊
散步在阿让特伊附近的海滨公园
年的春夏之交,莫奈又完成了数幅以儿子和妻子为主题的风景画,背景仍然是他们家的花园。年4月15日,无名氏艺术家合作社的第一次画展正式对外开放。在此次陈展的诸多画作中,就有莫奈那副著名的画作《日出·印象》。
阿让特伊附近的野生罂粟
韦特伊附近的罂粟田
花园里的女孩
阿让特伊大桥附近的海滨长廊
阿让特伊房子旁公园里的卡美伊
年,莫奈以卡美伊为主题,完成了两幅大型的人物肖像画,《打阳伞的女人》和《穿和服的卡美伊》。
海滨公园打伞的卡美伊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夏日,微风拂面,卡美伊白色浪花长裙和面纱被风吹了起来,绿色的草地和绿色的遮阳伞相互呼应。
比起站在坡上的卡美伊,莫奈七岁的儿子让站得更远一些,这让画面变的更有深度,想象一下在坡底支起画板的莫奈,真的是很有爱的一家人呢。
在仰视的角度下,阳光闪烁、飘逸的白裙、流动的白云、茂盛的草地,卡美伊手持阳伞半侧身的姿态显得格外生动感人。白裙在光的辉映下随风舞动,人物映衬在蓝天白云的宽大背景中,尽显绰约妩媚,面庞边轻轻飘起的白纱和转动的裙摆显示出风的抚弄,顿感人与大自然的和谐融洽。
在家庭的温馨生活之下,第二年,莫奈创作出不朽的杰作《日出印象》。
穿日本和服的卡美伊
年,卡美伊第二次怀孕,也正是在这次怀孕期间,卡美伊的健康状况每况愈下。这一年,莫奈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巴黎工作,只有很少几幅画在阿尔让特伊完成。在这为数不多的几幅画中,只有一幅画涉及到了卡美伊,《捧紫罗兰的卡美伊》,而不幸的是,这也是莫奈为活着的卡美伊所画的最后一张画。
捧着紫罗兰的卡美伊
剑兰旁的卡美伊
草地上的卡美伊
戴红色斗篷的女子
莫奈十分珍爱这幅《红围巾》作品,一直将它藏在身边。画中,卡美伊从门外匆匆经过,带着疲倦与爱怜的眼神瞥进门内,也许莫奈恰好抬起头,彼此的目光交汇在一起。莫奈的心被这匆匆一瞥深深牵引,刹那便是永恒。莫奈说:“我愿永远站在大海面前或波涛之巅。”?
年9月,与莫奈患难与共13载的妻子走到了她生命的尽头。9月5日,卡美伊·唐希尔终因盆腔癌不治身亡,时年仅32岁。莫奈为她画了最后一幅画,《奄奄一息的卡美伊》(卡美伊·莫奈弥留之际)。她曾经是他最心爱的模特。
卡美伊·莫奈弥留之际
因为肺结核,卡美伊于年去世,年仅32岁。在爱妻弥留之际,莫奈忍耐着巨大的悲伤,为她画了《临终的卡美伊》。“在爱妻的病床前,我十分本能地对那已无表情的年轻面孔仔细端详,寻找死神带来的色彩,观察颜色的分布和层次的变化。于是萌生出一个念头:要为这个即将离开我的亲人画最后一幅肖像。”他以忧伤的色调、纷乱的笔触,完成了这幅极其特殊的作品,以此表达他最大的人生悲痛。
读书的女子
窗口的卡美伊·莫奈
花园长椅上的卡美伊·莫奈
阿让特伊花园里打伞的卡美伊
花园里的女子
坐在柳树下的女子
撑着太阳伞面向左边的女子
年悼念亡妻卡美伊,莫奈画了一幅《撑阳伞的女子》。人物形象很模糊,连五官和表情都看不见,但随着笔触堆叠的方向,可以感受到草原上吹拂的微风和女子丝巾上跃动的阳光。
撑着太阳伞面向右边的女子
莫奈对第一任妻子卡美伊情有独钟,卡美伊陪伴莫奈度过了最初的艰苦岁月,却没有分享到丈夫此后显赫的声名。她于年不幸因病去世。莫奈一生都对卡美伊充满了缅怀之情。卡美伊也是莫奈最喜爱表现的模特,莫奈喜欢捕捉和表现她美丽的脸庞和优美的身躯,以及她身上散发出的动人光彩。
花园里的卡美伊
花园里的女子
坐在沙发上发呆的卡美伊)
Greiner,CamilleMonet,
贝纳库尔河边风光
布吉瓦尔大桥
在年,一位名为恩斯特(ErnestHoschede)的巴黎富商购下他多幅画作,并且慷慨地让莫奈在自家庄园中生活及创作才让他的生活有所改善。两个家庭因而以此为扭结,关系日益亲密。
好景不长,一年之后,恩斯特竟面临破产。这个变得一贫如洗的拥有六个孩子的八人大家庭,搬去与莫奈一家四口一同生活。
卡美伊去世之际,恩斯特更是抛弃了自己的家庭,从此莫奈与恩斯特的妻子爱丽丝(AliceHoschedé)便共同支撑这两个家庭的生活。
莫奈的第二任妻子爱丽丝
年,莫奈在距离巴黎80公里外的吉维尼小镇购买下“莫奈花园”。他在这里生活了43年,再也没有搬离。在恩斯特去世后,即年,二人安静地结了婚。
莫奈对爱丽丝的描画并不多,但是他们二人共同抚养双方的孩子。作为一名艺术家的妻子,爱丽丝体贴地照顾整个家庭,她对莫奈与卡美伊的两个儿子视同己出。虽然二人的婚姻受到舆论影响,但他们逐渐退出了公众视线,过上了安静而又幸福的田园乡间生活。爱丽丝与恩斯特的大女儿Blanche还与莫奈与卡美伊的大儿子Jean喜结连理。
爱丽丝在年去世,而年长子Jean去世,这二者对莫奈带来了双重的打击,同时他的视力也急速恶化。到了晚年,莫奈的视力急剧下降,才创作出被称为“天鹅之歌”的睡莲系列。他坚持绘画,直到年去世,葬在了卡美伊身边。
诗人、学者西川在某一次沙龙活动中说,大部分中国人的审美水平,还停留在“小镇青年”的水平,无论出身贵贱,无论受教育程度高低,他们对艺术的认知和理解,最多也就止步于印象派了。
西川这话是一家之言,但我们也可以从另外两个角度去理解印象派:
一、我们今日认为印象派是美的,但在当时,人们的印象恰恰相反,准确地说,赞美来得至少要晚得多。因此从某种程度上,印象派在当时是“革命派”;
二、在法无定法的当代艺术语境下,印象派也好,包括印象派之后的诸家流派和主义也好,都已经显得过时甚至保守——在西方艺术史“破旧立新”的主流逻辑下,这一事实和现状当然有其合理之处,但如果从个体的、私人的角度切入艺术史,则显然无需遵照这一逻辑,相反,印象派,现代主义诸家,在当代艺术的语境下,反倒自有其可爱的地方。
TheYoungLadiesofGiverny,SunEffect留意这件作品的名字——他把阳光下的淑女们画成草垛一样的形体了,现在看来,其实非常前卫
进一步来说,它的可爱之处,在于它仍然是审美的。
它是“美术”(FineArt),而不完全是“艺术”(Art)。一字之差,正好凸显两者的本质差别。
LaCornichenearMonaco
与创造力相关的“质疑”、“激发”和“动摇”等特性,似乎与莫奈距离甚远。
当过两年兵,青年见证过普法战争,晚年见证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莫奈似乎从来不受此类世事的影响,在他的笔下只有自然,山和海,树和花,光和影。
MorningontheSeine
而他所有的快乐和信仰,都来自于自然,更具体来说,来自于瞬息万变的光影。
通过改变阴影和轮廓线的画法,莫奈成功地捕捉到自然的样子,如果有幸凑近去观察其画作,你会发现那不过是一些快速运动的颜料和色彩,只有当你逐步退后,以“不拘小节”的眼光去观看他的画作,才会发现它所呈现的另一种真实。
Wisteria
局部
年,莫奈一家与其好友、艺术赞助人欧内斯特·奥施地一家搬到法国上诺曼底大区厄尔省的吉维尼,并在那里度过了他余生的43年光阴。
在那里,他创作出了大量杰作,其中包括鲁昂主教座堂、干草堆以及睡莲等系列作品。
在不同光线下的干草垛
比他大一岁,又比他早20年去世的“现代艺术之父”塞尚曾说,“他是只有一双眼睛,可那是一双多么美妙的眼睛啊!”
不过在年,受白内障影响的莫奈决定接受白内障手术,手术过后,他可以看见某些常人难以看到的紫外线,这一疾病和治疗催生的,正是今日艺术界乃至普罗大众最为器重和喜欢的睡莲系列杰作。
白内障影响下,偏红的睡莲
受手术影响之后,更蓝的睡莲
莫奈曾经说,“我只擅长两件事情:园艺和绘画。”在吉维尼,经济逐渐改善、生活日渐优渥的他,得以同时实践他的这两大爱好。今天如果你造访吉维尼的莫奈故居,应该还能看到他所钟爱的那些花种:
玫瑰、牡丹、鸢尾、菊花、大丽花、向日葵、菖蒲、杜鹃……当然,也少不了他的睡莲。
TheWaterLilies-TreeReflections
如果以年莫奈创作《印象·日出》为起点的话,莫奈坚持印象派立场和方法作画的时间长达54年。实际上,跟毕沙罗、雷诺阿、德加等其他几位健将相比,莫奈可能是唯一一个从未动摇过的印象派。
莫奈(右)在吉维尼那条著名的日本桥上
“他一辈子学习如何观看,但当他看不见的时候,却画出了最朦胧且神秘的作品。”
“回顾美术史,莫奈和他的印象主义画派处在一个节点上。前方是逐渐走下神坛的古典主义,后面是越来越激进的现代派,原本‘正确地、高贵地、平衡地’描绘世界的标准土崩瓦解。”
也正因为他处在这一特殊的历史节点,并始终坚持其内心的纯粹以及对自然的爱,我们今天才会以更大的温情,回顾并且回味他的这句经典名言:
“我想像一个鸟儿歌唱那样去画画。”
Walk,RoadoftheFarmSaint-Siméon
PoplarsintheSun
VillasatBordighera
WinterLandscapewithEveningSky
DasHausindenRosen
H?teldesrochesnoires.Trouville
TheSaint-LazareStation
LepontdecheminderferàArgenteuil
French-Sunrise(Marine)
LeportdeTrouville(BreakwateratTrouville,LowTide),
FishingnetsatPourville
HeavySeaatPourville
Regnv?r,Etretat
CharingCrossBridge
RocksatBelle-lle,PortDomois
ASeascape,ShippingbyMoonlight
JeanMonetonhisHobbyHorse
CliffWalkatPourville
JardinàSainte-Adresse
不同光线下的日本桥
尺幅不一的睡莲系列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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