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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特传对话萨特他人同男人的关系

来源:萨格勒布 时间:2020/10/22

-,萨特生命的最后十年,波伏娃大部分时间,都陪伴在他身边。萨特去世后,波伏娃根据自己的日记与搜集的其它资料,写成回忆录,这是本书的第一部分。

第二部分根据谈话录音整理。年春夏季,在罗马,萨特的眼睛近乎完全失明,失去写作能力。在波伏娃的建议下,萨特与她断续展开对谈,内容分成若干主题,围绕萨特一生的各个方面进行。萨特晚年有意写一本自传性质的书,波伏娃的这个建议,立即得到了他的赞同,他指着自己的眼睛说:“正好弥补这个!”

波伏娃萨特传

对话萨特他人:与男人波伏瓦:我记得在巴黎高师时,你是很喜欢同别人呆在一起的。

萨特:是的,我们一些人常在一起。我们形成了一个小团体——我们一起看电影,一起吃午饭。多数时间我们是在学校吃午饭和晚饭。这时学科学的也好,学文学的也好,都在一起吃饭,边吃边谈。

波伏瓦:你常常说,巴黎高师那些年是你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萨特:的确是这样,我那时是很幸福的。

波伏瓦:这么说来你同别人住在一起时是很愉快的?这真正是在别人中间,因为你是寄宿生,正像你所说,你们在一起吃饭,等等。这样,你发现男子之间的交往是非常惬意的事。

萨特:对,但我也同妇女有着交往。

波伏瓦:不错,我知道,有卡米耶,未婚妻。

萨特:有不少人。

波伏瓦:此外,通过吉尔,你结识了莫雷尔夫人。

萨特:但我主要还是同男人们交往。我记得是你、我、吉尔、马耶和尼赞形成了一个快乐的小团体。

波伏瓦:是的。你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十分冷淡。例如,对梅洛-庞蒂。

你同他的关系很不好,是不是这样?

萨特:是的,但虽说是这样,有人想揍他时,我保护了他。

波伏瓦:当时你们一些人哼着下流小调,而他道貌岸然,想阻止你们吧?

萨特:他走了。他们有两个人追出去要打他,气势汹汹。于是我也出去了。这时我有点喜欢他了。有个人同我在一起。我们追上那两个人,说道,“到这儿来,不要打他。让他一个人走算了。”这样,他们没有动手,后来就走了。

波伏瓦:还有一段时间也是你一生中愉快的时刻,那时你生活在一个团体之中。我说的是战俘营的情况。

萨特:是的,但我并不是那样愉快。

波伏瓦:当然,因为环境是恶劣的。我的意思是,你并不是不喜欢这个事实:那时你同人们在一个集体中生活。当了战俘这事并不使你特别痛苦。客观地看,这的确是痛苦的。但你喜欢在人们之中生存,为人们所接受,同他们一起工作,是这样的吧?

萨特:我是喜欢这样。

波伏瓦:这是很有意思的,因为在这之前,很明显,你很少同人们建立友谊关系,你是很挑剔的,总的说来你不喜欢生活在人们之中。我的意思是指你服兵役时的情况……

萨特:服兵役。这是开始时的情况,在圣西尔,我们当气象兵时。除了吉尔外,我同别的士兵没有什么交往,他也是搞我这一行,还有阿隆,他是教师。还有一两个人也可以谈谈,但谈得很少。只有阿隆和吉尔是我真正的好朋友。后来,在维利亚·波洛伏尼阿,我和两个同事住在一起,一个是图卢兹人,另一个是神学院学生,他的脚臭气难闻,工作干得很差,看到我不信上帝而且不在他面前掩盖这一点,他总是想法对付我。

波伏瓦:这么说,他对你怀有敌意?

萨特:我们俩在什么事情上碰上了,这种敌意就表现出来了。我也很不喜欢那个图卢兹人。他是一个小偷,还贪污;但我不得不同他呆在一起。在我们一起下厨时,或一整天在图尔逛时,他这人还是可忍受的。

波伏瓦:你当老师的时候,同老师们肯定有一种亲密关系。

萨特:不,我同他们没有亲密关系。

波伏瓦:我的意思是,你周围有一些别的教师。你不会对他们所有的人都十分疏远吧?你毕竟还是有一些朋友!在勒阿弗尔时博纳夫同你的关系好像不错。

萨特:是的,我有博纳夫,后来还有那位英语教师,虽然我和博纳夫都把他当成一个小丑。我们常常在《恶心》中描述的那种饭馆里吃午饭。

波伏瓦:你为什么跟博纳夫交朋友?

萨特:因为他长得很帅,而且是个拳击家。这是根本原因。

波伏瓦:你在勒阿弗尔教书时,你、我、他和他的女友一起去远足,那时你们是很要好的。

萨特:那时我是很喜欢他。

波伏瓦:后来,在劳恩和巴黎的时候,你和同事们有着朋友交往吗?

萨特:我参加给学生操行评语的会议时,我常常见到他们——这是说我去的时候,但我不经常去,并因此受到责备。我不能说我同他们有什么关系。说真的,我同马纳内和梅勒有些交往。我在佩斯吐尔呆了两年,在那儿认识了他们。

波伏瓦:但你同马纳内并不是朋友,是不是?你跟他较熟,但这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萨特:我跟他打交道要比跟梅勒多些。因为梅勒有他自己的事,没有多少空闲时间,马纳内的空闲时间要多些。

波伏瓦:你还有别的交往吗?你在勒阿弗尔时,博斯特和帕尔在那儿。

你常常同他们一起练习拳击。你很喜欢同你的学生交谈。

萨特:总的说来我是很喜欢他们的,博纳夫打算开拳击课,我劝说学生们来健身房同我一起练习。来了十几个人;有些学生没有来,他们怕打伤自己或别人的身体。我们有十来个人,我们练习拳击,但没有人受什么伤。

波伏瓦:你还有一些很喜欢的学生——例如,莫扎德克。总之,相对于你的同事说来,你更喜欢学生一些吧?

萨特:我不喜欢我的同事,那些教师。我跟他们打招呼,问他们好,问候他们的妻子和全家,但就此为止。我同他们在一起时也不是不自在,但我们相互不了解,而他们也没有了解我的欲望。他们有他们自己的生活。同事中有一两个人似乎对我有一种不很明显的好感。

波伏瓦:你同学生似乎有着先天一致的地方。为什么?

萨特:是的,先天的。

波伏瓦:这里仍然是同人们的关系。但有一点不同——他们是些小年青。你的年龄也不是那样大,但……

萨特:我刚去勒阿弗尔时同学生的年龄差别是很小的……

波伏瓦:你通过教师资格会考时二十三岁,服兵役时大概是二十六七岁……

萨特:他们是十八九岁。我喜欢他们。我不怎么喜欢那些拔尖的学生,特别拔尖的那一些;我对那些有思想的学生更感兴趣一些。他们跟那种拔尖的学生有些不同——他们已开始独立思考。

波伏瓦:你为什么喜欢他们?是因为他们还没有被自己束缚?是因为他们还不是自以为一贯正确?是因为他们还不是猪猡?

萨特:就思想和生活方式说来,我很喜欢他们。我不同家庭住在一起,我的空闲时间较多,这跟学生们的情况有些相同。我同他们有着真正相通的地方,这样,我同博斯特和帕尔交了朋友,也同吉尔和马那交上了朋友。

波伏瓦:还有一个人我们没有谈到,就是佐洛,你同他的关系有些奇怪。

萨特:我有点喜欢他。这是由他的外表引起的喜欢。他长得很漂亮。

波伏瓦:他是长得非常漂亮。

萨特:他挺逗人乐的,一副冷嘲热讽的样子,有股子聪明劲。

波伏瓦:他有根严重的夸大狂。

萨特:他是个同性恋者,有着大学生宿舍区的那些毛病。那时我也住在那儿。可以说我们相处得很好。而且他同吉尔也相处得很好。

波伏瓦:我们还是回到那些小年青身上来。你为什么喜欢他们?

萨特:我想,这是因为我在他们身上看到了我自己,而在比我年长者身上或同龄人身上却看不到这一点。他们有兴趣于哲学时,采取一种不按程序寻求思想的方式,这同我探寻自己的理论和真理的方式是一致的。我常常说,“我这个星期发现了三种理论。”他们也有类似的情况。他们的思维方式是发现——他们还没有定形;他们正在形成自己的东西。我也没有定形,我很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我感到自己正在改变,就他们说来,他们甚至比我更早地感受到自己的这种改变。我毕竟是很了解他们的,一方面是通过带他们去练拳击,再就是通过日常的交往。

波伏瓦:还有一个体育教师,你经常去看他。

萨特:是拉斯坎。他和他的妻子请我去他们家吃午饭,她特别为我准备了这顿饭,但我不喜欢吃,因为有牡蛎做的菜。

波伏瓦:你为什么喜欢他而不是喜欢别的人?

萨特:他高大个,长得很漂亮,身体很壮实,会讲故事。我喜欢听的是男人们与性有关的故事和打斗的故事。

波伏瓦:总之,你喜欢博纳夫和拉斯坎是因为他们不是书呆子,他们也不打算同你作为知识分子交往,因为他们长得很漂亮,生气勃勃,而且会讲故事。

萨特:他们两人都是体育健儿。嗯,不管怎么说,博纳夫是搞拳击的。

波伏瓦,虽然就他的职业说,他是教拉丁文的吧?

萨特:是的,教拉丁文、法文和希腊文。你应该知道,勒阿弗尔并不是我的交往中心。实际上我同吉尔、马耶和那位女士的交往要深得多——那时我同尼赞的关系不太深。

波伏瓦:他从亚丁回来后,同你的关系变得冷淡了。后来他结了婚。你们还是相互往来,但关系并不密切。你和吉尔的关系反倒十分亲密起来。他对友谊是很敏感的。开始时,你总是带我同你们在一起,他因此很不高兴,有一两回他请你一个人去看他,同你单独呆在勒阿弗尔。

萨特:是这样的。

波伏瓦:吉尔这个人总是有点神经过敏,有点妒忌多疑。

萨特:确实如此。马耶的情况就完全不同,他在友谊关系上比较淡然但持久。他一心想成功,不惜任何代价成功。

波伏瓦:他是成功的!

萨特:他确实想成功。

波伏瓦:后来的情况呢?

萨特:我开始写《恶心》。后来我去柏林。

波伏瓦:在那儿你也是生活在一伙男人中间。

萨特:是的,但也有一位妇女。

波伏瓦:一位你称作月亮的妇女。但总的说来,你是生活在男人中间。

萨特:我在柏林的情况是,独自散步然后工作。

波伏瓦:实际上你同柏林的那些同事没有多少交往吧?

萨特:是的。我们吃晚饭时见面。我们午饭可以随便在外面吃,我们的钱也足够到任何地方吃上一顿了,但晚饭我们都在一起吃。我们有六七个人。

波伏瓦:你主要同苏西尼和布伦斯威格打交道吧?

萨特:对,但也有别人。有些人来柏林研究一位很特别的德国诗人,他们打算写关于他的论文。

波伏瓦:你不喜欢这些人吗?

萨特:是的。有一个教师,名字我不记得了。高个,戴眼镜,留着一撮黑胡子。我想必对你指出过他。还有一个人,也是年轻人。

波伏瓦:你同这些不喜欢的人关系怎样?是挑衅的还是客客气气的?

萨特:总的说来是客客气气的,但也有挑衅的情况。我同那个黑胡子教师争吵过,在吃晚饭时大吵了一通。但总的说来我同他们是客客气气的。我们相互串门。我们也常常一起去看电影。

波伏瓦:我记得有个人你有点喜欢,他叫埃阿尔,是不是?

萨特:他是一个怪家伙。

波伏瓦:我来看你时,他带我们去夜俱乐部。你常常同他一起外出。

萨特:不,我没有同谁一起外出过。我常常是一个人去库伏斯腾达姆吃午饭,当时那是一个上流社会聚集之地。我在一个啤酒店吃晚饭或者到离库伏斯腾达姆不远的地方去吃。……我没有兴趣同别的寄宿生交往。

波伏瓦:你同那位月亮女人的交往是很深的。对你说来,她比那些男人要重要得多吧?

萨特:对,显然是这样。

波伏瓦:后来你的书开始出版。那时你认识了不少人吧?

萨特:战前?噢,是的,有一些人。

波伏瓦:你认识了波让、布里斯·帕雷恩、加斯东·伽利玛、克洛德·伽利玛。他们全是出版界人士。

萨特:后来我也结识了一些作家。我记得一天下午在伽利玛出版社有一个集会,气氛很沉闷。这是一个鸡尾酒会,一年前就宣布有战争。这是年6月,结果战争在年7~8月爆发。每个人都预感要发生什么事,这天大家都很不快活。人们谈论的唯一的事情就是战争。就这样,我认识了伽利玛的一些作家和同事。

波伏瓦:那天你不是见到儒昂多了吗?他是不是问你,“你一向还好吗?”

萨特:是的,是儒昂多。

波伏瓦:但这种关系并不持久。这不是友谊,只能说是遭遇。

萨特:对。我同这个写作世界的关系仅仅是一种遭遇关系。

波伏瓦:你见到纪德吗?

萨特:见到了。阿德里安娜·莫尼埃邀请我和纪德吃晚饭。吃饭的情况我记不很清楚了。但纪德和我彼此并不觉得讨厌。

波伏瓦:你乐于同作家们见面吗?

萨特:很愿意。一次阿德里安娜·莫尼埃给作家们拍了照,这次会是令人愉快的。那时我见到了许多人——例如,瓦莱里。后来我又见到了瓦莱里,在战后,在“大桥”酒吧;以后我们又安排了一次约会。我不记得我们相互说了些什么——不可能有很多话说。

波伏瓦:所有这些都没有超出满足好奇心的乐趣。你没有形成什么友谊关系吧?

萨特:完全没有友谊关系。

波伏瓦:你没有见到超现实主义者、阿拉贡或别的人。

萨特:是的。我是在战后才见到他。

波伏瓦:好,我们回到战争时期来。你又生活在一个男子的集体中。你同气象兵同事的关系怎样?

萨特:我同皮特尔关系很好,他是犹太人。我记得在年6月,他是多么痛苦。

波伏瓦:你们都成了俘虏。他也是吗?

萨特:他也是。

波伏瓦:人们不知道他是犹太人吗?

萨特:不知道。

波伏瓦:他想了什么办法?

萨特:别人为什么一定会知道他?他没有身份证。

波伏瓦:他的姓名……

萨特:他还是用了真名,但没有说自己是犹太人。

波伏瓦:我记得战后我们又见到过他。

萨特:我甚至在战时又见到了他。他从战俘营出来了;我想他是设法逃出来的。

波伏瓦:这么说来,你同他的关系相处得很好?

萨特:是很好。我同那个下士的关系非常坏,但同一个巴黎工人米勒尔又是非常好的。

波伏瓦:你也同别的士兵交往吧?

萨特:是的,我同将军司令部的文书们交往,我们常在一起聊天。

波伏瓦:总的说来他们都很喜欢你吧?

萨特:皮特尔对我很好。皮埃尔下士就完全不是这样。我和皮埃尔都是教师。他隐隐约约地暗示我们之间应该有一种契约性质的东西;我没有呼应他,我觉得这种契约关系不存在,于是他对我怨恨甚深。

波伏瓦:你谈了你当战俘的体验,在这方面你还有些什么可说的吗?

萨特:我在战俘营见到贝纳尔。他原来也住在勒阿弗尔,同《少年勒阿弗尔报》老板的女儿结了婚。战前他是这家报纸的编辑,他很爱自己的妻子,他的妻子是我在勒阿弗尔时的学生。

波伏瓦:你怎么同他成了朋友?

萨特:他挺逗人乐的。他很能说话,更重要的是,在战俘营我们在一起工作,同时又共同抵抗通敌的官兵,我们的关系颇为奇特。他帮助我,他善于弄到食物。我同他成了朋友;而我同另一个教士、勒鲁瓦神父的关系还要密切些。我经常同教士们接触,他们有自己的营房。

波伏瓦:你为什么选择了教士?

萨特:因为他们是知识分子。他们接纳了我,也接纳了别的人。在那种环境下,如果一个知识分子可以同教士们友好相处,教士们会接纳他。还有佩林神父。我同他的关系也很好。

波伏瓦:你也同别的人接触,是不是?那些人不是知识分子。

萨特:是的,我同他们接触得很多,因为我们住在同一个营房。

波伏瓦:你对他们是怎么看的?

萨特:我住在艺人的营房。这儿有几个吹小号的人;还有几个类似乔米斯的人,负责星期天的戏剧演出。其余的是一些歌手或者说是多少有点凑合着干的演员。

波伏瓦:总而言之,生活在人们当中你并不感到不愉快吧?你并不感到受辱、厌恶、孤独或隐居吧?

萨特:我思考着他们不思考的东西,就这点说,我是隐居的。但是,例如在晚上,我完全同他们打成一片了——我给他们讲故事,我坐在营房当中的桌子旁边,讲着,他们很喜欢听。我给他们天南海北胡吹一气,惹他们发笑。

波伏瓦:你努力同他们接触,同他们确立了某种关系。我想,他们中有些人你在个人接触中是不喜欢的。

萨特:是的,有些人我不很喜欢。

波伏瓦:但你喜欢或不喜欢某人的原因是什么?

萨特:总的说来,我不喜欢那些不光明正大的人。人与人的关系中总有某种规则。例如,在这个战俘营,人们在一起生活,要相互信任、相互征求意见,等等。而那些为自己捞好处的人——好些我最不喜欢的人,很可能成为真正的敌人。例如,乔米斯,你不知道这种人是从哪儿来的。人们说他常去开戈蒙电影院外面汽车的门。这不是不可能的。

波伏瓦:但这还不是你不喜欢他的地方吧?

萨特:我不喜欢他,因为他不愿承认他做过的事,因为他胡编乱造他自己的经历。

波伏瓦:你不喜欢骗子。

萨特:我不喜欢骗子。这是根本之点。

波伏瓦:说谎癖者在紧要关头……

萨特:说谎癖者并不让我太担心。

波伏瓦:例如,我知道你真心喜欢勒鲁瓦,因为他非常正直,非常勇敢。他认为为了得到一个教士享有的好处而换到另一个营地去,这是不可以的;他宁可留在这儿。你喜欢有个性的人,奋起抵抗的人。

你到巴黎时已经有许多战时结成的友谊。你同知识分子抵抗运动相接触。那时你认识哪些人?

萨特:他们的姓名我忘了。

波伏瓦:有克洛德·摩根。

萨特:对,克洛德·摩根。不久又结识了克洛德·鲁依。

波伏瓦:你做些什么工作?

萨特:我们为几种出版物工作,特别是《法国信使报》。

波伏瓦:你觉得同这些人合得来吗,就像你同战俘们一起那样?

萨特:还算合得来,在某种程度上。

波伏瓦:我记得在你写了关于加缪的文章之后,你同他见了面。在这期间你有哪些友谊关系?

萨特:有贾科米泰,但他很快就去了瑞士,战后他才回来。

波伏瓦:我们是在战争开始的那几年同他认识的。

萨特:不久之后他在年去了瑞士。

波伏瓦:战时你同他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关系吧?

萨特:是的,远不如后来密切。

波伏瓦:嗯,战时还认识了谁?

萨特:莱里斯和他的妻子。

波伏瓦:你怎样同他结识的?大概是通过《法国信使报》?

萨特:通过抵抗运动。那时我读了他的所有的书。我对于他有一种非常单纯、巨大、强烈的友谊感。他和他妻子经常邀请我们吃晚饭。他有某种知识,例如社会学方面的知识,同我的不相符合;他的研究和兴趣也跟我不同。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对这一对夫妇的衷心喜爱。

波伏瓦:有个人我们没有提到,他在战前和战时在你的生活中也占有一定地位——迪兰。

萨特:我非常喜欢迪兰。

波伏瓦:还有凯诺。

萨特:我们是在莱里斯家见到凯诺和他的妻子。

波伏瓦:年有一些聚会……

萨特:我们见到了巴塔耶、菜博韦茨、雅克·莱默尚德,整个文学界。在这期间这个文学界并不表现在文字上,他们也不再出书。他们保持沉默。但他们仍然聚会。例如,一个人去“花神”看望毕加索,那儿有一些餐馆人们可以看到毕加索,而莱里斯也可以看到——这餐馆的名字叫卡塔拉斯。

波伏瓦:是的,但我们没有去。那儿的饭菜对我们说来是太贵了。

萨特:但我们被邀请去过两三次。

波伏瓦:可能。那时我们演出毕加索的《一骗到底》。

萨特:这使我们同毕加索的朋友们熟了起来。

波伏瓦:你同毕加索的关系怎样?

萨特:交往很少,但一直到解放,关系还是很亲切的。以后他被Par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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