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面油画
27×49.1cm约年欧仁·布丹
美国,华盛顿,国家美术馆
话说看欧仁·布丹的海景,是可以一直看一直看下去的,以至于观者会陶醉在变化多端、没完没了的天空下,也对,谁可以逃离这天空呀,离开了这片天空,那片天空还是这片天空,只能是选择陶醉了。当然,可以看的原因似乎与地域发展也不无关系,就在不太长的时间前,我们这片土地的发展曾大力倡导过县域经济一说,其实这提说算不得新意,自秦朝置县以来应该就有了县域经济的说法吧,只是如何由上千年的传统小农经济,真正超越单一的经济体,其中讲究的应该是整合,甚至是融合。似乎前一阵风涌云起的特色小镇说,接下了县域经济交托的一棒,只是下一棒又会是什么,似乎要究其规律和规则才显得更加重要。不过那可能并不是经济学家探究现象归纳而来,而或许由美学家或哲学家,从道理而出,才显得不会本末倒置。从根处生发出各枝各叶,正合了那句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
似乎也与人们生活品质的提升有关,是不是也可以定义这是欧洲工业革命时期人们过上的小康生活的景象。布丹画中沙滩上这休闲的人群一定不会是从海上游泳来的,更不会凭空出现在海滩上聚集,而是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开始懂得放手,放松,在劳碌之余充塞起半刻闲来。约在年以前,欧洲人对海滨并不如布丹画中的人这么感兴趣,因为人们认为海滨只会涉及商业和运输、渔业,甚至与战争相关。据资料说是英国人首先开始打起海滩的主意,富有想象力地开发用于人们的运动休闲和生活,不再只是过去晒船晒网的地方。或许还有一个可能,借由海滩的利用,好让三天打渔然后尽晒网的人好有点压力,少占着海滩晒网,要多出海捕鱼去。
考虑到诺曼底与英格兰有着共同的历史和地理位置,天性浪漫的法国人怎么能在休闲娱乐的方向上落后于英国,于是,法国的诺曼底是最早欢迎早期海滩游客的地方,自然这游客会是一个混合体,他们大多是法国人和英国人。加上工业革命结的硕果,比如一些基础建设的发展,铁路使交通出行更加便利,提供了一个发达的旅游基础设施。布丹是见证了海峡沿岸被旅游而改变。早在19世纪30年代,一些小渔村就开始接待了来自法国和英国的游客。只是,当时的场面并不像今天的海滨浴场,人山人海地在“泡澡”,当时的人们在海水里游泳都不属普遍的现象,真正的游泳运动直到20世纪中叶后才开始流行,不过,并不影响海滩上会建有方便人们洗澡的,这般完善的海滨配套设施,布丹的画中就常有洗澡站的身影,好多是可以移动的。
《特鲁维尔海滩》(BeachatTrouville),人们在沙滩上更多的是享受日光浴,坐在椅子上观看有竞争力的运动,比如帆船、划船等赛事,更多的则是注重海滩上人与人的交际,如同现今人们打高尔夫一样,重点是消遣休闲,联络情感,商业会晤,而并非在意运动中高下胜负的结果。特鲁维尔就是法国北部海岸最时尚的水域之一,有堤坝保护的开放海滩。海滩上除了洗澡设施,还在不远处建有赌场、剧院、音乐厅、舞厅和餐厅,这是一个综合型的娱乐休闲服务天地。
布丹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描绘海滨浴场上的人群,他的画面总是风景生动,富有生活气息。以他娴熟的油画技巧真实地描绘出透彻明亮的空气,蓝天上飘着朵朵云彩,动荡的海洋水面上波浪追逐,呈现出变幻莫测的光影。库尔贝和柯罗十分推崇布丹的写实艺术成就。但是,布丹只是把自然界看成是一种纯粹的绘画对象,他的那种对景写生,笔触粗放地描绘阳光、空气和色彩的风格,得到后来的印象派画家的肯定,甚至有人称他为“印象派之父”。不过事实上他只是印象派的铺路石,当印象派兴起时,他已黯然失色了。
因为写生直绘,作品多为小画幅。去了巴黎后的布丹,不忘经常回来画画,同时,他在巴黎经常展出他的作品。在这一点上高更与布丹很像,他们都知道哪里是最适合画画的地,哪里是最适合卖画的地。布丹的画展培养了一批忠实的观众,恰好对正在兴起开放经营的海滨旅游起到推广宣传的作用,同时,也更好地帮助他获得多方认可。
欧仁·布丹(EugeneBoudin,-)法国画家。出生于法国的翁弗勒尔,父亲是一名水手,后来搬家到勒阿弗尔后,就开始了经商。布丹也曾在勒阿弗尔和翁弗勒尔之间的汽船上工作过,后来如父亲同样放弃了航海,也开始了经商,却保留了许多水手的性格。或许正因从小就将大海的印象深深烙印在布丹童年记忆之中,因此他热爱描绘法国西部海岸的景致,成为描绘海洋的专家,他还是法国最早在户外作画的画家之一。晚年,他回到海边,继续画他视线范围内的大海和天空。
布丹早期学习过米勒和特罗容的画作,后来遇到画家托马斯·库图尔而受其鼓励立志绘画。22岁时,他放弃了经商,而开始全职绘画,第二年前往巴黎游学,在佛兰德斯学习期间,荷兰17世纪的大师们对他产生了深刻的影响。搬到巴黎后,他还经常回到诺曼底作画,并从年起他定期前往布列塔尼进行艺术交流。年,布丹认识了18岁的莫奈并成为朋友,莫奈后来表示布丹对其影响的重要性并致以敬意,布丹参加了年举办的第一次印象派展览。年布丹会见了古斯塔夫·库尔贝,并经由认识了艺术评论家查尔斯·鲍德莱尔,后者对布丹在当年巴黎沙龙的首次亮相给予褒奖。19世纪70年代他广泛访问,在年的博览会上荣获金牌。年,布丹被授予荣誉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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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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