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住一个女人的,从来不是年龄和身份,而是视野和观念。
籍里柯《埃普瑟姆赛马》
文/林凤生
除了从你身边一闪而过的事情以外,生活都只不过是一些记忆而已。
——美国剧作家田纳西·威廉斯
西方的写实绘画,即使是写生,最后还是要在室内加工完成的。这时候,画家凭的是记忆而不是观察来作画,所以在画中留下来一些画家记忆活动的痕迹,为科学研究人类的记忆留下了丰富的形象资料。
记忆与心理
说起画马,大多数人首先会想到徐悲鸿。事实上,在艺术史还有一位画马大师,他就是19世纪法国浪漫主义绘画大师泰奥多尔·籍里柯。年,籍里柯生于鲁昂的一个律师家庭,16岁开始学画,师从法国古典主义绘画大师雅克·路易·大卫的学生皮埃尔-纳西斯·盖兰,与另一位绘画大师欧仁·德拉克罗瓦是师兄弟。他从小就喜欢骑马,崇拜驯马师,21岁的时候他画的第一幅油画就是《轻骑兵》。此后他对马的习性和行为做过深入的研究,创作的以马为主题的画多达幅。遗憾的是,年籍里柯因一次意外坠马受伤去世,年仅33岁。
在籍里柯的众多画马作品里,《埃普瑟姆赛马》是最脍炙人口的。画中有4名骑手在策马飞奔,马匹四蹄腾空、前追后赶,场面热烈,扣人心弦。这幅作品显然是画家在观看比赛后凭记忆完成的(当时是没有办法记录的)。籍里柯把奔马画得活灵活现,为人称颂。然而,50年后,摄影家埃德沃德·迈布里奇在跑道的一侧放置了50台照相机,依次拍摄下奔马的跑姿,却发现籍里柯的画中没有一匹马的跑姿是画对的。
迈布里奇拍摄的奔马照片
后来,也有画家参考照片,按照马儿实际奔跑的模样去画马,观者看了画却不以为然。这究竟是为什么呢?原来,记忆是有倾向性的,与人的主观意愿有关。有心理学家做过这样实验:让许多受试者阅读一个印地安人和鬼打仗的故事,过了一段时间,让受试者把故事回忆写下来。常读鬼故事的受试者对于鬼的部分增加了许多细节,而其余的人却把关于鬼的部分大大简化了。
同样的道理,籍里柯在平面的画上展现出马的剧烈动态,要想把马画得跑得快,似乎只有加强它运动的幅度才行。就像格式塔心理学名著《艺术与视知觉》中说的:“好像在绘画中只有将马腿分离到最大限度,才能将激烈的物理运动换成绘画的运动力。”神经科学家对于这一现象的解释是,大脑在短短的瞬间能够记住的信息毕竟有限,回忆的时候就会把自己原来储存的信息加进去,后来加进去的信息自然都有一点倾向性。
注意与记忆
心理学研究认为,记忆与注意有密切的关系。有一句名言“若非心神专注,你将一无所获”,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例如,在你面前的桌子上放了十来个颜色、个头差不多的苹果。你也许不会去留意它们,但当有人告诉你其中一个苹果上有疤让你去找,你就会仔细端详这些苹果,直到找到那个有疤的苹果。倘若这个疤比较明显,找起来比较快,反之就要费点力气。经过这样一番周折,你对这一个有疤的苹果会产生比较深刻的印象,同时对其他苹果以及桌子、台布等的印象就更模糊了。
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得主、美国科学家克拉克说:“注意就是滤除未被注意的事件。被注意事件的响应具有较快的速度、较低的阈值和较高的精度。注意还可以使事件容易被记忆。”所以,在注意时候的顾此失彼,就会造成记忆的误差和不靠谱。在名画里我们可以找到它们的踪迹。
《日出·印象》是法国印象派画家莫奈于年在勒阿弗尔港口画的一幅写生画。晨曦中太阳冉冉升起,蓝绿色的海面泛出粼粼的波光。海面上帆影和小船影影绰绰,远处的码头和房屋朦朦胧胧。当时的莫奈一定被这样五光十色的美景所震撼,赶紧把这稍纵即逝的场景画下来。至于其他的地方他也来不及去北京中科医院是假的吗北京中科医院是假的吗
转载请注明:http://www.wangguoqiangq.com/sglbwh/734.html